【超蝙】傲娇只有在临死时才会想起坦白心迹上

布鲁斯韦恩认为自己得了绝症，不久将死去。

一

每个人都有大意的时候，即使是向来谨慎小心的蝙蝠侠。

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征兆，就像一场普通的感冒。直到布鲁斯开始不断咳出血。

调查的过程繁琐漫长最终也无功而返。所有的检验报告都告诉他一切正常。

只有布鲁斯能感到自己正在走向死亡。身体的衰弱让他越来越力不从心。

但哥谭的罪犯可不会因此停歇。蝙蝠侠最近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多，布鲁斯努力无视阿尔弗雷德的担忧，把自己塞进被子里。他能闻到身上的血腥味。

二

昏昏沉沉的，他开始嗜睡。

蝙蝠侠讨厌无聊的宴会。比起总要装出一副无知但有愉快的公子哥，哥谭刺骨的寒风让他能感觉更真实。

他忍不住合上眼，耳边传来人们的说笑声。布鲁斯才想起这是个慈善晚会，他是那个举办人。他勉强笑笑，开始上台讲话。

讲话的内容无非是那老套的几样。布鲁斯自己的心思仍在思考今天夜巡的计划，思索着最近哪几个帮派可能有动静，阿卡汉姆的防守严不严密。

等他的演讲到尾声，那种感觉又来了。布鲁斯扶了扶演讲台的边缘，说了声抱歉，就匆匆离场。他摇摇晃晃小跑着，像个酗酒的懒汉，狼狈地打开卫生间的门。他剧烈地咳嗽，西服的领子上沾满了自己的血。布鲁斯抓着盥洗池的边缘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倒下。像坠入深海般，无法呼吸，他就要死去。

“布鲁斯少爷！您能听到我的声音吗？”是阿尔弗雷德，布鲁斯的眼皮睁不开，手脚冰凉，想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
阿尔弗雷德低头，听到那断断续续说出的一个词。

“哥谭。”

三

“我以为您至少该解释一下，布鲁斯少爷。”阿尔弗雷德戴着手套擦拭着花瓶，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。

“情况怎么样了？”布鲁斯走下楼梯，他现在清醒些了，估算着自己大约睡了3个小时左右。

“我以为您该问的是自己的身体。”阿尔弗雷德放下花瓶，转身看着布鲁斯，“这座城市的状况现在很好，当然，和您的身体相比。”

布鲁斯沉默着坐到一旁的沙发上，清冷的月光照照进來，把他拉长的影子映在地上，就像一只蝙蝠。

“有多少人知道了？”

“孩子们还不知道。但恐怕他们也察觉了什么。”

“我可能就要死了，阿尔弗雷德。”布鲁斯背靠在沙发上，嗓子沙哑地说着，“我的身体在衰弱。原因未知。我已经试过已知的所有方法，也没有任何效果。”他的语调很平静，没有像一般人一样痛哭流涕或歇斯底里。

蝙蝠侠早就习惯了面对死亡，他从不恐惧。

但蝙蝠侠现在还不能倒下。哥谭需要他。

四

蝙蝠侠临时向联盟告了假。今晚本是他两人排班，超人以为自己是不会看到黑漆漆的搭档了。可过了不久，蝙蝠侠还是匆匆来了。

蝙蝠侠的话格外的少，尽管他向来不是个话多的人。

最终还是超人率先打破了这寂静，“你想来点夜宵吗？”蝙蝠侠的眼睛仍然盯着屏幕，沉默了几秒，“好。”

超人用超级速度把夜宵带来。把一杯热咖啡放到蝙蝠侠的桌子上。布鲁斯对食物不太挑剔，但对咖啡情有独钟。联盟里就有这样的传闻：如果你真的要给蝙蝠侠请客（首先你要有足够的勇气），选择咖啡总没错。

蝙蝠侠吃饭的动作很优雅，看着也让人难以想象这是黑暗骑士而不是哪个贵族上层。看到蝙蝠侠皱着的眉头 ，超人还以为是为了战损。也许是自己注视得太认真，被蝙蝠侠瞥了一眼后，超人转过身，去看那颗蓝色的星球。

“谢谢。”蝙蝠侠放下刀叉。他起身要走，超人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身后扑通的倒地声。